文 | 庞皎明(财新前记者)
老天爷啊!我好难过⋯⋯
昨天傍晚拿起手机,翻阅一天未读未回复的信息,看到了这一噩耗。
张进老师是我的前辈、挚友,他从不吝啬对我的夸赞和鼓励。还不时把这些夸赞和对我的想念,写在公开发表的文章里。我因为对时局的预判,2013年底,决定离京赴港。那年冬天,张进从南京返京后,跟我吃了一顿饭。听了我的安排和打算,他说:「那我就放心了。皎明,你走吧。」我还和张进相约,疫情封控结束,就在帝都相聚⋯⋯
人生的磨砺、苦难的捶击,已经让我不再愁容满面或喜形于色。愤怒时,微笑;忧伤时,微笑。我也知道,这是「绝情」。我不想受这些偶尔让自己愤怒或忧伤的事干扰。可此刻,敲打这些文字时,早已泪流满面。
张进要活成一道光,他也成了一道光。他在新闻业及抗抑郁症领域的卓越建树有目共睹,渡己渡人,造福众生。
我的人生,是「云朵的哲学」。我是一朵云。或许,可给遭受暴晒的人和土地带来阴凉;给干涸的大地带来雨露;给闲得没事干的,带来赏心悦目的千变万化。是白的,也是黑的。有彩虹,也有电闪雷鸣。
时而幻化成看不清的气,时而连成一片遮天蔽日。让云朵停留或飘散的力量,是风,是宇宙洪荒之力。
永别了!我的良师益友,敬爱的张进老师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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